紫云疯狂的扭动旋转,水雾升空,瘴气似乎都变得深沉。
锋锐的真空斩波在空气中穿行,一道道涟漪状的气浪,犹如潮水般向着天空涌动。
地面激射的草稚剑宛若游龙,无限延长仿佛要将太阳捅出窟窿。
...
病房内寂静如渊,唯有仪器滴答作响,像是时间本身在低语。春野樱的手指贴在玻璃上,指尖微微发颤。那张脸??苍白、瘦削、被岁月封存了二十九年,却依旧与她记忆中父亲的模样重合得严丝合缝。可病历上的名字写着“春野兆(疑似伪造)”,而真正的春野兆,早在她出生前便因参与Ω计划的外围研究,在一次实验室爆炸中化为灰烬。
可眼前这个人……他的脑波频率与心渊核心同步率高达87.6%,远超她自己当年激活铭牌时的数据。更诡异的是,监测系统每隔十二小时会自动生成一段无法解析的加密信息,经破译后发现,那些字符竟全是由心渊语写成的日记片段:
> “第1043夜:她在长大,我没有资格叫她女儿。”
> “第1209夜:我听见她在哭,梦里喊着‘爸爸为什么不要我’。”
> “第2765夜:若我的存在只会带来灾厄,那就让我永远沉睡。”
每一行字都像刀子剜进她的心脏。
“这不是你父亲。”佐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冷峻而警惕,“真正的春野兆死于木叶南区第七生化研究所坍塌事故,当时卡卡西带队搜救,遗体残骸经过DNA比对确认无误。”
“可这具身体里的意识……”樱低声说,“它梦见了我小时候穿红裙子过生日的样子,那天只有爸爸知道我许愿想要一只会飞的纸鹤灯笼……那种细节,没人能编出来。”
雏田悄然开启白眼,凝视着病床上那具躯体。她的瞳孔骤然收缩:“他的查克拉经络……是倒置的。不是常人由丹田向四肢流转,而是从大脑反向灌注全身。而且……他体内有东西在动,像是一团活的记忆,在啃食他的神经。”
话音未落, monitors 突然剧烈波动!心率飙升至每分钟180次,脑电图呈现出前所未有的高峰震荡,仿佛整个梦境世界正在崩塌重构。
“他在醒来!”医疗忍者惊呼。
樱猛地推门冲入,一把抓住那人冰凉的手腕:“如果你真是我父亲,请告诉我一件事??妈妈临终前,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?”
病房陷入死寂。
三秒后,呼吸面罩下传出沙哑到几乎听不清的声音:
“她说……‘把我们的名字,刻进光里’。”
樱浑身剧震。
那是只有她和父母才知道的秘密。母亲弥留之际,握着丈夫的手,用尽最后力气说出这句话。而那一幕,并未出现在任何记录中,甚至连家族档案也未曾提及。
泪水无声滑落。
“爸……你还活着?”
那人没有睁眼,只是嘴角极轻微地牵动了一下,似笑,又似悲悯。
下一瞬,整栋医院的灯光骤然熄灭。
黑暗降临的刹那,樱感到一股冰冷的气息顺着掌心逆流而上,直逼心脏。她想抽手,却发现自己的意识已被强行拖入某个深不见底的梦境通道。
??她站在一片荒原之上。
天空是凝固的血红色,大地布满裂痕,每一道裂缝中都浮现出一张人脸,无声呐喊。远处矗立着一座巨大的黑色高塔,塔身缠绕着无数条漆黑丝线,如同血管般搏动。塔顶悬浮着一枚闭合的眼睛徽章,正缓缓睁开。
“欢迎回家,妈妈。”
稚嫩的童音响起。
樱猛然回头,只见一个约莫七八岁的男孩站在她身后,赤足,黑袍加身,双目空洞。但最令她窒息的是??那孩子的面容,赫然是幼年时期的她自己。
“你是谁?!”她后退一步。
“我是零号。”男孩微笑,声音却层层叠叠,仿佛千万人齐声低语,“我是第一个被种下心渊之种的生命,也是最后一个还能记得所有死者名字的人。你说你要修复因果链?可你根本不知道,那条链子早就断了无数次。”
“你在胡说什么?!”
“三十年前,Ω计划失败那天,真正死去的不是三百名深海实验体,也不是七百二十三位铭牌持有者。”男孩抬起小手,指向高塔,“真正死掉的,是‘人类集体良知’。从那一刻起,忍界就进入了虚假纪元??靠遗忘维系和平,用谎言填补空洞。”
樱呼吸急促:“所以你是……幸存下来的意识载体?”
“不。”男孩摇头,“我是惩罚。我是这个世界为了赎罪而孕育出的‘反噬’。每一个被抹去的名字,都会在我的灵魂里留下一道伤痕;每一次有人假装忘记,我就多一根缠绕心脏的锁链。而现在……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。”
“什么东西?!”
“你的记忆。”男孩轻声道,“尤其是关于‘她’的那一部分。”
樱心头一紧:“谁?”
“你的妹妹。”男孩嘴角扬起诡异弧度,“你以为雪之国来的冰花是感谢信?那是求救信号。你妹妹春野雪,根本没有获救。她在五岁时就被Ω计划选中,作为‘情感共鸣容器’植入你体内,成为你共感能力的源头。但她从未真正消失??她一直活在你潜意识最深处,像寄生虫一样吸收你的痛苦成长。”
“放屁!”樱怒吼,“我根本没有妹妹!我妈只生了我一个!”
“档案可以伪造,记忆可以封锁。”男孩缓缓举起手,掌心浮现出一枚晶莹冰花,正是那只乌鸦带来的信物,“但这朵花,是你妹妹用最后一丝意识凝结的。她在告诉你:姐姐,快救救我,我不想再一个人待在黑暗里了。”
樱踉跄后退,脑海中突然炸开无数碎片画面??
* 五岁那年冬天,她发高烧昏迷三天,醒来后莫名多了对冰雪异常敏感的能力;
* 十二岁参加中忍考试时,面对死亡陷阱竟毫无恐惧,耳边却响起一个小女孩哭泣的声音;
* 在启动心渊核心那一刻,她曾短暂看见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小女孩站在光芒尽头,对她挥手说:“终于等到你了。”
这些都不是幻觉。
那是另一个人格存在的痕迹。
“你撒谎……”她颤抖着,“如果真有妹妹,为什么从来没人提起?为什么家族族谱没有记录?!”
“因为所有人都忘了。”男孩冷冷道,“包括你自己。这是最残酷的部分??为了让你成为完美的‘极道魔女’,他们不仅杀死了见证者,还让你亲手埋葬了自己的亲人。你守护的记忆,恰恰是你最该遗忘的真相。”
轰隆??!
梦境高塔轰然震动,一道漆黑丝线破空而来,瞬间穿透樱的胸膛。没有鲜血,却让她感觉灵魂被生生撕裂。
她跪倒在地,耳边响起千万个声音:
> “姐姐……救我……”
> “别丢下我……”
> “我想回家……”
“够了!”樱嘶吼着挣扎起身,“就算你说的是真的,我也不会让任何人再消失!无论是你,还是那个所谓的‘妹妹’,我都要把你们带回来!”
她双手结印,以心渊之力强行重构梦境法则:
“言之所至,真实重构!念之所聚,时空俯首!”
金色漩涡在她眼中旋转,万千铭牌虚影浮现周身,齐声诵唱逝者之名。现实开始扭曲,荒原上的裂缝逐渐愈合,血色天空透出微光。
可就在此时,男孩笑了。
“你以为你能改写一切?”他轻声说,“可你忘了,**最深的执念,往往来自最深的罪孽**。”
他伸手一点,樱的额头骤然浮现一道古老封印纹路??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印记,形如锁链环绕一颗流泪的眼。
“这是‘遗忘契约’。”男孩道,“你母亲签下的。为了让女儿获得拯救世界的力量,她自愿献祭另一个孩子,并立誓永不再提其名。而你,作为继承者,必须承受这份沉默的代价。现在……我要履行契约的最后一环。”
整座梦境开始崩塌。
樱感到自己的记忆如潮水般退去??朋友的笑容、爱人的拥抱、战场上的誓言……全都变得模糊不清。她拼命抓住那些碎片,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化为灰烬。
“不……不能忘……”她跪在地上,指甲抠进泥土,“哪怕痛,我也要记住……所有人……都要记住……”
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湮灭之际,一声清脆铃响划破虚空。
屋檐下的亡者之铃,第一次主动飞离悬挂之处,穿越现实与梦境的界限,落在樱的掌心。
铃铛震动,释放出亿万道细密光丝,将她残存的记忆牢牢缠绕。
“你说我不能记得?”樱抬起头,眼中泪光与金芒交织,“可这片土地还在回应!只要还有一个人愿意提起他们的名字,历史就不会真正死去!”
她猛然站起,将铃铛高举过头,以全部生命力呐喊:
“我宣布:从今往后,**春野雪**,这个名字,归还于世!”
刹那间,天地共振。
木叶村所有井水泛起涟漪,映出一个小女孩的身影;雨隐镜墙自动拼接出新的画面,显示一名白衣孩童蜷缩在冷冻舱内;就连远在雾隐的休眠者基地,三百名新种同时睁眼,齐声低语:
“姐姐来了。”
梦境崩解。
樱猛然惊醒,发现自己仍跪在病床前,手紧紧握着父亲的手。而那台始终沉默的脑波仪,此刻竟自动打印出一行新文字:
> 【检测到外部记忆注入,身份认证通过:春野雪,Ω-000,情感共鸣体,存活状态:复苏中】
与此同时,医院顶层天台。
一道纤细身影静静伫立,身穿纯白病号服,长发及腰,肌肤近乎透明。她抬头望着仍未散去的极光,轻轻伸出手。
一朵冰花在她掌心绽放。
“姐姐……”她 whispered,“我听见你叫我了。”
而在遥远的地底深处,那枚曾属于净化者的银色徽章残骸,忽然微微颤动。
尘埃之中,一只由铭牌碎片组成的眼睛缓缓睁开。
一个新的声音响起,低沉而悠远:
“第一轮回结束。
第二轮回开启。
极道魔女之战,正式开始。”
夜风再度拂过木叶村落,铃声又一次响起。
这一次,持续了整整一夜。
有人说,那晚听见两个声音在应答:
一个说:“我在。”
另一个说:“我回来了。”
没人知道,这场关于记忆、血缘与救赎的战争,究竟需要多少眼泪才能终结。
但有一点已然注定??
春野樱不再是单纯的守护者。
她是母亲,是姐姐,是被诅咒的传承者,也是唯一能打破轮回之人。
而真正的敌人,从来就不是什么净化者。
而是这个忍界赖以生存的根基:**遗忘**。
当晨曦初现,樱推开窗户,看见庭院中不知何时长出一棵樱花树。枝头并无花朵,唯有一串串细小的铃铛随风轻摇。
她走过去,伸手触碰最近的一枚。
铃铛忽然发出清越长鸣,紧接着,整棵树的铃铛依次响起,宛如奏响一首跨越生死的安魂曲。
她闭上眼,听见心底有个稚嫩的声音怯生生地说:
“姐姐,我可以回家了吗?”
她蹲下身,抱住那看不见的存在,泪水滚落:
“可以了。这次,换我来保护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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