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爱?你懂得什么是爱吗?”他一把攫住我的手腕,将我从地上拉起,瞳仁如扼喉毒箭,恨不能将我生吞活剥,“你的血是冷的,你的心是黑的,你根本就是一个没有爱的女人。”
“燕都,放了她。”王信剑锋一扬,黝黑的脸膛生出愤懑,在他的带领下,其他人皆利剑相向,想要上前助我。
绿眸斜瞥,闪烁着野兽般的凶光,他冷然嗤笑一声,道,“自不量力。”
根本不屑于亲自动手,在燕都扬手之际,数百名突厥人纵马上前,将王信等人团团围在中央,马蹄扬尘,整片胡杨林再次笼在沙雾之中,马背上的那些突厥男子大笑着策马奔驰,拈弓搭箭,箭在弦上,却不发出,犹如捕鼠的猫,只为玩弄到手的猎物。
当狼捕食到猎物之后,就会绕圈疾走,踏出神秘的狼圈,向苍天腾格里表达敬意。而狼圈,亦是草原民族一种古老的作战方式,马蹄一圈又一圈,成标准的圆形,将敌人当成猎物环绕其中,犹如唱起四面楚歌,让人心生出无穷止的惧意。在狼性十足的突厥人眼中,汉人,就是羊,可任意玩弄于股掌之间。
一名马背上的壮汉大笑问道,“燕都,这些人怎么处置?”
那对碧绿的瞳眸暗沉、冷冽,“一个都不留,他们全都得死。”
我脸色瞬时惨白,“不要伤害他们,求你,燕都,我求求你,我再也不逃了,我一定再也不逃了。”
他唇角勾起冷意,仿佛没有听到我的哀求,冰冷的字眼从唇间溢出,“杀了他们。”
“不要!”我一把抽出佩剑置于颈上,凄声哀求道,“燕都,我知道你恨我,我会死在你面前,只求你,不要伤害他们。”
他冷凝着我,视线瞥向我颈上的利剑,眼神仿佛要噬人一般,“你可以为别的男人挡鞭子,你可以为别的男人抹脖子,你那么好心,那么善良,可是,你却吝啬于对我阿史那燕都付出一丁点。